今年是意大利文艺复兴巨擘但丁(1265 - 1321)诞辰 750 周年。他在脍炙人口的名著《神曲》中描绘了他想象中的天堂与地狱的景象,从而也成为了意大利文艺复兴史上的一座丰碑。然而,也许由于职业病的缘故,外科医生的眼睛总能把人的皮肉筋骨看穿。
于是,美国专家用医学眼光对中世纪的文学作品进行了深入挖掘,看看中世纪人们如何看待和认识骨骼肌肉的解剖与病理生理,将这一医学史趣闻公布在 Spine 杂志历史栏目,让我们得以一睹文艺复兴时代的那些骨科大神们的风采。
从但丁的作品来看,但丁很可能掌握了丰富的解剖学知识,并且还可能深入认识到了对人体骨骼肌肉疾病的病理生理概况。他在写作中常常使用解剖学术语来描述人体结构。例如,他会用「肱骨(omero)」来指代上臂;用「跟骨(calcagne)」来指代足部;还用了「关节(qiunture)」一词描述骨连结部位等等。但是,他在使用这些术语时,也有不恰当之处。例如,他认为「神经」一词指代的是腿部的肌腱。他会犯这样的错误,说明中世纪人们对肌肉与神经,尤其是周围神经与肌腱还会产生混淆。这可能是沿袭了古希腊 - 罗马时代医学的谬误。根据但丁作品中的描述,人们还猜测他可能对脊柱的病理生理也有一些了解。例如他知道颈部创伤可导致暂时性或永久性瘫痪。从其他的文学作品中也发现中世纪的人们还认识到了脊髓对运动系统具有调控作用。
再如,中世纪著名的亚里士多德述评家大阿尔博斯(Albert the Great)在其诗中使用了拉丁术语「nucha」指代了大脑中「通过其发出的神经支配和管理整个下肢运动」的部位。与之类似,但丁的技术设计中亦出现「颈部(nuca)」这一术语,还指出「脊髓延续于大脑,包绕于背部脊柱(椎管)内,行至下方」等等。
从但丁及其他中世纪文学家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当时的人们已经对骨骼肌肉结构的解剖,以及与之相关的病理生理有了相当精确的认识,哪怕在今天看来,当时的文献资料(包括文史资料)中对骨骼肌肉解剖及病理生理的记载仍有不容忽视的价值。
图 《骄傲的负担》(The burden of pride),古斯塔夫绘。